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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日鹤】一心向恶.02

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尝试了传说中的日更(。

文/DEL十二

CP:三日鹤(三日月宗近×鹤丸国永)

原作:刀剑乱舞ONLINE

私设:①刀剑之灵于现世中无形无貌无声,同时仅能稍微触碰自己的本体。既看不见自己,也无法感知身为灵的同伴。

      ②刀剑的彼世纯属脑洞虚构

 

02.

 “听闻你的声音,我便来了。”


有人的声音,随着脚步声一起从雾霭中传来。逐渐接近的足音,确实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。所以那句话,是说给他听的吗?

鹤丸注视着迷雾的方向,那些雾笼罩的世界里,出现了一个人影。是谁呢?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,随着脚步声的停止,那些飘渺的烟雾也于一瞬消失了干净。

那大概算得上是,举世无双的人。他身着似是久远的过去曾见过的衣服,眼里沉睡着新月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。这个人带着让鹤丸觉得熟悉又陌生的气息,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
这世上,竟会有如此清雅之人吗?而让他最为吃惊的是,那个人望向他的目光。确确实实是看着他的,不是看着任何其他地方,而是看着鹤丸国永的物灵。

这对于他而言,是至今为止没有过的体验,被谁注视着,还是被这样的人。

“鹤呀,好久不见了。”对面的人笑道,“但又好像是昨日才分别,那样熟悉呢。”

这人在说什么啊?鹤丸想着,他何曾见过这样的人,又何曾被谁这样注视过。但是他好像确实知道自己是谁,那样熟悉的气息,也不是假的。真让人迷惑。

“你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了么?”那人走上前来,稍微歪着头盯着他看。

“我倒是想说,可是我……”发不出声音来啊……鹤丸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,他抬起手去摸自己的咽喉,随后又那么发现了自己的双手。

“怎么了?被自己吓一跳吗?”

他抬头看那个人,又从那人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形貌。新月里映着近乎纯白的形貌,表情因为茫然与惊讶而显得又呆又蠢——天呐,那就是自己吗?

他想了想,对着他的眼睛做了个鬼脸。随后便确定了,那确实就是他自己。

“……许久不见,你还真是一点没变。”那人喃喃自语着。

鹤丸有很多想说的话,不如说,有很多想问的问题,但看着那人的样子,竟不自觉地安静了许久。他们相对而立,那时散去的烟雾也飘向了远方。

“虽然……你说好久不见,我也似乎应该和你叙个旧,但真是抱歉,像这样和别人对话对于我而言,都还是第一次。”鹤丸看着他的眼睛,“所以,你究竟是谁呢?”

这应该是会使人伤心的话才对,但那人却仿佛习以为常似的,毫不在意地笑了。

“哎呀,确实还没有自报家门,真是抱歉。”他拿起手中的刀,举在了鹤丸的面前,“在下三日月宗近,幸遇鹤丸国永,于这刀剑的彼世。”

“三日月宗近……”鹤丸默念着那个名字,若说是与他眼里的新月相对应,倒也是个着实符合的名字,而除此以外,他也感到这名字是熟悉的。他低头想了想,终于从那些蒙着灰尘与无聊的旧日时光混杂在一起的记忆里,寻找到了这名字的踪影。

也曾听闻天下五剑,其中被称为最美之剑的确实就是这个三日月宗近。在兜兜转转的往日历史之中,时常听人谈起三日月宗近之名。只是虽有不少历史相交的时候,他们却未曾见过一面。

但即使见了又能怎样呢?他也只能像是这样看着那美丽的刀刃,在新月下闪耀着温柔的光辉吧。

“稍微想起一点关于我的事情了吗?”三日月收起了他的本物,又向前走了一步。

“只是想起了一点关于你的传闻而已。”鹤丸摆了摆手,“但关于你的记忆,确实是没有的。虽然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认识我的,但我也很确信,我没有见过你。对于自己的记忆,我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哦?”

“那倒也无妨。你只需知道,能够像这样见到你,于我而言是一件让人怀念的事就可以了。”三日月伸手摸了摸鹤丸的头,随后又挂上了那让人看不透的微笑。

“像这样摸我的头难道也是让你怀念的事情?”

“是啊……”

“好吧,那就随你摸个高兴吧。”鹤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那份心情仿佛是对这个人的无奈,却又忍不住这样去纵容他。无论怎么说,不记得对方也是他自己,如果这样能够补偿的话,那就多少满足一下他吧。

而且,这样与他人接触,也是平生第一次啊。

“不过,你刚才说这里是哪里?刀剑的彼世?”鹤丸想起了三日月的话,他本就不解为何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更不解竟突然之间有了形貌,那人又说了那样的话,这一切都让人费解。

“是啊,这里是刀剑的彼世,就像人逝去以后会去往天国或是地府,刀剑逝去,也有它们的归处。而这里,正是那个归处。”三日月指向那些飘向远处的烟雾,“那是毁于火焰的刀剑们的游魂,他们总是这样聚散离合,再也拼凑不出自身的形状来,只能在这彼世呜咽徘徊着。”

鹤丸顺着三日月所指的方向看去,那是一开始笼罩了这整个世界的雾霭,确实沾染着悲伤之色,原来是因为变成了这般虚无缥缈之物了吗?

“那这么说,我与你,都已经逝去了吗?”鹤丸问道。

“并非如此,这个彼世,只有我们两个还是活着的。”三日月回答。

“为何?我竟不知道还有活着来到这里的方法,这次也只是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而已。”

“那或许是因为,你心中的恶已经使你不容于现世了吧,所谓恶,既是伤人,也是伤己的东西。你活在现世的时间那么漫长,它已经扎了根,终于填满了你的心了。所以你才会到这里来,而我,亦是为了迎接你而来。”三日月说道。

“为了迎接我?可你看上去对这里这么熟悉,应该不是也刚刚来而已吧?”鹤丸问。

“那是自然,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很久了,甚至不知现世已经过去了多久的时间。然后我听到了你的声音,就来迎接你了。”三日月转过身,示意鹤丸跟随他,“像这样,在现世无法显现的形貌,能够于这彼世显露出来。倘若只有一人,形貌与声音,都会失去它的意义。”

“这刀剑的彼世,真是黑暗啊……”鹤丸看着漆黑的天空,这里果真不像是现世那般,有着明月与星辉,仿佛一块死寂的幕布,遮掩着这个属于他们的彼世。

他的心已经被恶填满了吗?不知不觉之间,竟到了使他不容于现世的地步。而在他前方行走着的三日月,那样凛然的姿态,仿佛与这伤人伤己的恶永世无缘。可是这样的人,究竟为何会在这彼世徘徊如此漫长的时间呢?

物灵的形貌,不能显于现世,逝去之后,却只能以那些破碎的姿态前往这彼世。像这样见到自身形貌,发出声音的机会,竟然只有因为心被恶填满之时活着徘徊于这彼世的时候。这是一种讽刺吗?

他不曾去过人的彼世,只知道这刀剑的彼世,真如他们的本物那般冰冷,没有活着的气息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那些飘渺的烟雾原是些可怜的物灵吗?他们却已经死去了,只剩下最为深刻的悲痛徒留此处。

“这彼世,没有一个可以称呼它的名字吗?”鹤丸试探着问道,前方的三日月停下了脚步,他的一只手扶在腰间的刀柄上。

“你倒是又立刻想了些有趣的事啊。”三日月笑道,“这彼世只有你我,又何需称呼呢?但只要你高兴,怎样都好。”

“只要我高兴吗……”鹤丸觉得三日月这天下五剑,还不是一般地捉摸不透,哪会有人对初见者这般纵容的?不过细想来他自己刚刚不也是纵容了一把这个人?

他捏着下巴,目光四下转了一圈,最后突然笑了起来:“那就称它为‘永夜’吧,这里应该永远都不会有白昼到来,倒是非常适合三日月你啊。”

“那好,既然鹤如此说,那么就称它为永夜吧。”三日月笑着,又继续了他前往某处的步伐。

这里是个让人迷惑的地方,可能是因为它本就不是现世,所以不能用现世的常理来看它。明明是漆黑的世界,这地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明亮,无论远近的事物,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这天上明明没有明月亦无星辉,那光究竟来自何处呢?

还是说,那新月的光辉化身为人,降临在了这地上,正走在他的前方呢?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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